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趣谈古代汉语名词词尾中的那些“儿”与“子”

文学读书 时间:2021-01-20 09:25 点击: 来源:安徽大学生网通讯社
[导读]在我们今天顺利地使用诸如“房子”、“车子”、“女儿”、“孩儿”等以“儿”或“子”结尾的名词时,是否想过它们是如何经过古人的筛选,流传至今的呢?本文将对它们的来源进行分析。

  谈及语言,则必然涉及方言,各方言中无论是“儿”还是“子”,在用作名词词尾时定会表达特别的涵义,但鉴于方言种类繁多,不方便一一说明,在此仅提及。本文将笼统地概括古汉语“儿”与“子”做名词词尾的现象。

  “儿”,《说文解字》有云:”儿,孺子也。“单凭此一言似乎不足以解释明白,于是段玉裁在《说文解字注》中加上了这么一句话:”孺子,乳子也。“给”儿“字增添了更进一步的注释。

  但以此为解的“儿”几乎只作为名词单独出现,即使被添加在名词词尾,也依然表达“小孩”之义,并没有跳出这个界限。时间推移,《史记·袁盎晁错列传》中有这么一句:“臣故为从史盗君侍儿者。”,此处的“儿“位于”侍“后面,指某一类人。至此,可以看出,到西汉时,已经出现”儿“除”小孩“之外的第二种词尾意义了。

  时间来到中古时期,南北朝时,”儿“开始被用于人名后,做虚词,无意义,如《南史·张敬儿传》:”已而有娠,而生敬儿,故初名狗儿,又生一子,因狗儿之名,复名猪儿。宋明帝嫌狗儿名鄙,改为敬儿,故猪儿亦改名恭儿。“,可以看出中国人喜欢给子女取贱名,句中多处出现”儿“,且均位于名词后。

  以现代汉语中儿的用法相比较的话,到南北朝为止,只余器物、动物等修饰性词尾还未出现,这种用法发现于唐宋时期,在唐诗、宋词话本中,有大量的”儿“作为动、器物词词尾,如”终须放、船儿去,清香深处住,看伊颜色。“(苏轼《荷华媚·荷花》)。

  谈及于此,值得注意的是,在用做动物词尾时,“儿”的意思就是它的本意—婴儿,也就是动物中的幼崽,这与做人名时截然不同,即使人和动物本质上都是生物。可以得出结论,“儿”从早期到唐宋,分别由最初的小孩之意,拓宽到人名、器物词、动物词词尾,而这也与现代汉语中的“儿”做名词词尾的情况基本相符合。

  “子”,《劝学》中有云:“干、越。夷貉之子,生而同声,长而异俗。”,就是与“儿”类同,表示婴儿、小孩。《说文解字》中也解释为“婴儿”。但在做词尾时,则做虚词,不表实义,先秦时期中的《诗经·国风·卫风》中有《芄兰》一诗,其开头一句“芄兰之支,童子佩觿。虽则佩觿,能不我知。”便是这种情况。

  除此以外,“子”还可在人名后,虽无实义,但可以体现出高低贵贱之分,因古代男尊女卑,所以在称呼女性时多以“子”结尾,如“淑女总角时,唤作小姑子。”(《乐府诗集·欢好曲》)。

  在六朝时期,人们喜欢称呼“老子”,当然不是现代汉语中表达“我”的粗鄙之语,而为“老头”之意。如《世说新语》中“诸君少住,老子于此处兴复不浅。”一句。

  中古时期,“子”也被用于器物、动植物词词尾,无实义。如杜甫的《绝句二首》:“迟日江山丽,春风花草香。泥融飞燕子,沙暖睡鸳鸯。”和《酉阳杂俎·木篇》:“三月开花,白色,花落结实,状如桃子而形偏,故谓之偏桃。”“桃子”和“燕子”跟现代汉语中的用法一模一样,都是指“桃”和“燕”。

  可以看出,“子”做名词词尾时,多为虚词,除却少量连古人都懒得用的早期用法和某一朝代的特殊用法,在做名词词尾时“子”含义单一,与做动物词词尾时的“儿”完全不同。在与现代汉语比较时,从中古到近代时期,有在人体器官后加“子”的表示方法,如“口子郁郁,鼻似熏穿,舌子芬芳,频疑钻破。”(张觿《游仙窟》),这种用法上并非完全相同。

  总而言之,“子”与“儿”相近,它们词义单一,最初的意思都为婴儿,在作为名词词尾的演变中也经历了由实化虚的虚实变化。但是相对而言“儿”更加容易理解,在古今对比中也不是十分突出,也因为儿化音的出现过渡更加平滑;“子”则由于它时实时虚的复杂情况,使得今人在研究古汉语时较为头痛,经常无法分辨它出现时是作为一个单独的名词还是作为名词词尾。但无论如何,在众多的古汉语名词词尾中,“子”和“儿”成功地脱颖而出,免于被淘汰的厄运,仍然活跃于现代汉语大量名词词尾处,这或许也是它们的独特魅力所在。

  作者:张哿 安徽农业大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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