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阴雨连绵,给我们的实践活动带来很大的不便。大雨来得急,我们只好暂时在旅店休憩。同时,也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。
雨声,总是勾起人潜藏在心底里的情感。思家的念头一天都未曾断绝,在雨天则似乎更盛了。只是眼下,大量的工作正等待我接手,也无暇去顾及太多。
雨天出行受阻,成员们也都只好窝在旅店了。那些平时未完成的事,接二连三地涌来。疲惫是不可避免的,合眼都是奢侈的享受。电脑是一个极其恼人的发明,有了它又烦,离了它又不能。
我开始着手处理我自己的事情。一篇新闻稿开始有了个雏形。正当我准备完结这一篇时,一个接一个的信息开始到来。
无奈,只能放下手上的事情,先开始审阅成员的稿件。
稿件投中时,我的心中总是惊喜的。但更多的是轻松,心底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。在这之前,更多的则是担惊受怕和惴惴不安。我们能为砚台做的事太少太少为徽州做的事,太小太小。
可惜,我们只是我们。砚台也只是砚台。
我们无法再现徽商的辉煌,正如代表徽州荣光的歙砚的衰落也无法为人力所扭转。
但过去的或许不止代表过去,歙砚将活得长久。只是,或许无法复刻曾经的自己。千百条路,千千万万的人,在其中寻找一条合适的路,一条正确的路。我并不确定这个时代,在人们心中是否能留有一片净土,供歙砚,甚至于更多广大的非遗文化的种子生根。
是的,这些种子越来越少了。它们正在被遗忘,或者已经被忘记。
困境里,局外人也被困。困境内,局中人也沉默不语。
但我想,总是不会的。哪有永远的困境呢?文脉不绝,中国的精神不断,它们就不会消亡,而是会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匠人们往前去。一块歙砚,总是能见到更久远时的月亮。砚台本身,总是比它们的主人活得更加长久。
而孕育这些石头的城,也将被这些石头垫的更高,更高。
既已至此,该对古城说再见了。
徽州,再会。再会,徽州。
那些藏在古城深处的砚台,再见。
或许有一天,我会再回来。或许,再也不回来了。
别了,亲爱的徽州。别了,可爱的砚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