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有了小班课程和野外考察,薛逸凡才与不少其他专业同学相熟起来。她毕业时,还是有点儿不甘心。于是,当年那张一个人的毕业照,她自己做了后期,PS了那行字,因为想着“他们毕业可以摆桃心,我也玩点花样”。
冷门专业
既然能选,就选自己喜欢的
和北大相比,15岁的元培学院年轻得很。在薛逸凡一个人的毕业照爆红之前,即使是在元培内部,古生物学也鲜有人知。爆红之后,更多人好奇,他们为啥要选这么冷门的专业?
张博然从来都不觉得古生物学是冷门专业。在美国读博期间,他曾跟同学一起在实验室里丢蚂蚁,观察蚂蚁下落过程中的运动方式。后来他还见过一位研究课题是“蚊子会不会被雨点砸死”的学者。
“这些研究中间其实是有完整的逻辑链条的。扯得非常远,但也非常好玩儿”,说这话的张博然大笑。
与张博然不同,薛逸凡很早就笃定自己喜欢古生物学,也知道北大是唯一给本科生开设古生物学专业的高校。高中时,她参加全国生物竞赛,为了拿到金牌(也是保送北大的通行证),每天6点多起床做实验,晚上熬夜咬牙做研究生的题。
“开始报本科志愿、选专业时,我才发现,别人想得多一些,会看专业的出路、工作、收入和可适用性。我没太多想,既然能选,就选自己喜欢的”,薛逸凡说。
作为北大古生物学专业复建后的第一届学生,当年张博然的确遇到过麻烦。生科院与地空学院交叉上课,但双方老师都不会考虑到考试时间的冲突。“时间差不多的,只能考完一门再跑去下一个考场”,他回忆。
这一问题在薛逸凡入校时得到改善。排课系统经过修改后,期末考试时间会在选课系统中显示,只要不选择考试时间重叠的课程就好。“我的策略是,只要不冲突的课就赶紧上”,本科前两年,薛逸凡的课程表安排得满满当当,基本上每学期都达到选课上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