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8年,古生物专业只招到六届学生,每届申请人也仅有一人。
张博然承认,未必每个人都适合元培的自由环境,但他是受益者之一。当年,他的本科课表比起薛逸凡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本科毕业时,学分超过毕业最低要求约80分,相当于多修了二十多门课。
“其实大学,特别是在北大,在元培,非常看重你自己的主动性。”离开北大近6年,张博然说他已遗忘很多具体的知识细节。但各种驳杂甚至是奇怪的课程,帮他搭建了整体的知识框架,留下了一些不经意间就派上用场的触发点。
“比 如前段时间有消息说微信群成员违法,群主也担责,我写了一篇‘脑洞型’文章,从数学的角度来证明微信群不是一个群。”张博然说,如果不是大学时上过数学系 的高等代数,自己连“群”的概念都没有,又何来以此为基础的分析?在零散的知识点已越来越没有价值的互联网时代,这才是谷歌都搞不定、人们得以深入理解事 物本质的依据。
自己的本科专业获得意外关注,他借用钟爱的演化理论来解释。“只有当足够的生物总量上去时,才会允许更大的生物多样性存在”,他说,“同样,教育也好,文化也好,当总量足够大,就能容纳足够好的多样性。”
本科四年
热爱即导师
“他 们都挺有主意和个性的。”8年来,北大元培每个年级的学生不少于百人,沙丽曼却对每一任古生物学专业学生都有印象。比如第三任学生刘拓,去年暑假在伊拉克 寻访古迹时被扣押,所幸后来平安归来,“他去那边是觉得战争让文明古迹都在消失,如果不看,有生之年这些东西就没了。”
对于安永睿,沙丽曼的评价是:“不讲究吃穿,就是学习特别认真,爱户外徒步。”
在元培的头三年,安永睿都拿到了“五四奖学金”。沙丽曼说,“五四奖学金”通过综合评定,奖励给年级排名前15%的学生,虽然不是金额最高的奖学金,却是北大学子的最高荣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