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梅子同时遭到性侵的还有阿采,2009年2月的一天,她们一同被王杰从乡里开车带到隆林县城。“说是要去补充一些资料领助学款。”阿采说。她记得那天自己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,开车的人是一个出租车司机。“王杰说这人是他的朋友。”阿采说。
到了隆林县城后, 王杰和他的朋友以当天无法办理助学款为由,把她们带去了隆林县民生宾馆,并于两个房间里,王杰和他的朋友分别对梅子和阿采进行了性侵。
那是阿采第二次进县城,第一次是10岁时来接打工回来的母亲,她只记得这里有个老车站。她想回家,但身上没有钱,也不认识路。她只能干等着王杰再把她们带回去。
阿采记得,那次事情发生后,王杰打给了她400元助学金,但写收据的时候,要她写500元,还说“以后人家问你有得多少,你就说有得500块”。她写了那张收据,就像她最初设想的那样,把助学款拿给家里。
女孩们复仇的尝试
“隆林是我的天下!”事隔6年,梅子仍能清楚地记得王杰对她说的这句话。在与王杰的一次语言冲突中,王杰警告她说:你不要再回隆林,再让我看见你,你死定了!这些话就像套在她头上的“紧箍咒”,让她感到窒息。
小月担忧的“万一”并没有发生,但却降临在梅子身上。阿采记得,当她六年级上半学期开始准备毕业考时,梅子突然就不上学了,她有种不好的预感:会不会和王杰有关。
当今年8月看到王杰被捕的报道时,她又重新想起自己那个不好的预感。当年的梅子去外地堕胎了,此后再也没有上过学,一直辗转各地打工。“看到那个(报道)的时候,我差点都要哭了,我都不知道她当年承受了这么多。”阿采说。
阿采曾把自己的这段经历试探性地和高中室友说过,但没有人相信她,“不是那些好人才做这些公益事情吗?”
她也曾在王杰的QQ空间,看到很多被资助的学生给王杰留言都在说,“老师,谢谢你的资助,我可以上学了”。这让她觉得发生在自己和梅子身上的事情可能是个偶然和个例,王杰还是个“公益人士”的。